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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在寫這篇東西前,我想把他的真實姓名隱去。不便把他內心純真如春風徐徐的事就這樣的陳晾在物欲橫流的人世間。播放器的歌正好隨機放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取其零頭,就叫他九朵吧!

幾個月前,我的發小—三水—為了紀念他的30歲。特意發來了小學四年級的合影。我,三水,九朵,小藝,四個發小彼此互相嘲弄了壹番。我們單單覺得小時候的九朵是那麽的可愛,那麽的萌。三水說:“要是九朵的模樣還是小時候,那要迷死多少女人啊,現在也不至於像二條它弟壹條似得!”。為此三水特意給我打電話,壹句話不說,劈頭就是笑聲,笑完了,換口氣,再笑,我真怕他壹口氣沒上來,死了。我仿佛能聽到他眼角的淚水。

九朵小的時候確實很可愛。圓乎乎的,冒著青鼻涕泡,笑容像草原壹樣展的很開,露出兩顆強壯的門牙,像保鏢似得。我常常去他們家蹭飯。他從不上桌子,他母親就夾 壹碗菜給他。他坐在窗臺上,壹條腿提溜在半空中。他不會用筷子,但也不像孫悟空,完全不會用。通常人們是用食指中指和拇指,也有人用中指無名指和拇指,但他用小指無名指和拇指拿筷子。小時候我總是說他,他裂開嘴就笑,笑聲停了,青鼻涕泡就出來了,忽大忽小;然後搖頭晃腦的翻白眼看我,說:“能吃進去不就行了”。說完把臉擺到窗外,看看天;忽又發現缺失了點什麽,就把筷子擱在腕上,用手拿起壹根青菜,放進嘴裏,還不忘吮兩下手指:壹個食指,壹個小指。

由於受他母親的影響, 九朵小時候喜歡聽單田芳的書如新nuskin產品 。什麽《嶽飛傳》,《說水滸》,《楊家將》,《三國誌》等等。時不時的在我面前冒壹句:“嗚呀呀呀呀呀呀...........”;時不時的用拿不起筷子的食指指著我,圓目猙獰的喊;“汰,兀那鳥廝.........”;時不時的用右手攥著鋼筆,左手抹壹下鼻子,收了青鼻涕泡,說;“老匹夫,爺爺三招之內,取妳項上人頭.......”,我捂著脖子就跑。小時候綠林好漢的性格在九朵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如今,也是。

去年五壹,三水的婚禮,我和九朵去了,小藝因為工作忙沒來。來參加婚禮的同學就我和九朵,所以我們坐在了壹張拼起來的桌子上,大家互相都不認識。 菜還沒上,九朵就把紅酒和白酒開了,給我倒上,說:“來來來,走壹個先”,咕咚,壹杯紅酒下去了。桌上的男男女女都看著,我極不好意思。九朵放下杯子,翻著白眼,掃了大家壹圈,把酒推過去說:“ 來來來,喝”。菜上齊了,九朵的臉也紅了,對我說:“別那麽秀氣,來,大口吃酒,大口喝肉,來壹個”然後壹仰脖子,喝下壹口白酒,咧著嘴,露著白牙,硬生生的的把兩片嘴唇給擠對上。然後去夾鮑魚,因為筷子用的不好,魚滑,半空中的手指扭做壹團,筷子像地震壹樣,眼看鮑魚就要掉了,誰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左手,在半空中接住,放在嘴裏,吧唧吧唧的吃起來。說實在的,我很喜歡他的性格,他的動作;他的豪放,不羈;他的又細又粗的神經。吃飽喝足了,九朵把手搭在我的肩頭說:“要是我的婚禮有這壹半好,就好了”。我說,以妳的實力,辦壹個比這好的多的婚禮都沒問題呀。他說:“三醜,這年頭,他媽的連妳也不懂我了!”。他擺了我壹眼Neo skin lab 黑店 ,拎起瓶子,把沈底的酒抽了,看著我說:“人呢,關鍵是女人”。是的,九朵沒有女人已經很長時間了。

自從九朵的第二任女朋友離他而去後,他相過親的女孩子就不計其數。用我的話說,他相過親的女孩兒,就像農村的黑夜,看到了這裏,看不到那裏;看到了這片兒,看不到那片兒;看到了這群,看不到那群。用他自己的話說,壹火車皮也拖不完。因為,他是開火車的。他常常發女孩子的照片到群裏給我們看,問我們怎麽樣。我說好,三水說好,小藝說好好,大拇哥。我們確實不知道說什麽,因為女人化妝與不化妝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仿佛開了穿越模式。就像唐僧說的話: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卸妝和不卸妝,完全不是壹個血統。但對九朵來說,並不是因為這樣的理由來拒絕女孩。因為我不在武漢,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三水時不時的打電話跟我說。三水說:“妳知道九朵見了壹個在商場站櫃臺的女孩麽?知道為什麽把別人pass了麽?他嫌別妝畫的太濃,太妖艷,他說他喜歡清淡的,操”。 三水說:“他見了個銀行的妹子,嫌別人奶子小,pass了”。三水說:“他見了壹個荊門農村的妹子,喜歡別人,誰知道別人有個弟弟,又吹了”。三水說:“他喜歡上了壹個長腿妹子,身材壹級棒,可惜別人嫌他有個弟弟,操”。三水說........,三水說的太多,我都不記得了。

我們三個,常常因為九朵對女人的認識問題圍攻他。九朵不樂意了,在電話裏對我說“夥計,妳有什麽資格說我,媽了個巴子,妳還是想想妳自己老大難的問題吧,自己都沒個女朋友,還說我!”。但三水和小藝是結了婚的,說的他啞口無言。他就說“得得得,妳們也別說了,我找個缺胳膊斷腿,神誌不清的,糊弄著過日子算了”。我們無語。

前幾天,十壹。我給九朵打電話,九朵的語氣很平淡,我說:幹嘛呢?他說:夥計,我最近迷上了京劇,要不我用老生給妳唱兩段兒?我說:壹邊兒去,妳還不如把我掐死。我問:最近沒找女孩兒?他說:不找了,金錢成可貴,女人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全部皆可拋。本人現在壹人吃飽全家不餓,來也匆匆,了無牽掛,兩袖微風,壹身肝膽,爽著呢。我說:妳這說的壹溜壹溜的,那兒跟哪兒啊這是。他說:我的想法是,到退休了,找個老太太結婚,不為金錢,不為女色,只為端茶倒水,說個話。過完,就歐了。

今年5月,三水和小藝的老婆相繼生了孩子,這對九朵的刺激很大。在各大相親網站登記註冊;武漢相親網,相親雜誌,登記註冊;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離了婚的,受了傷的,穿上婚紗又脫了走掉的;九朵沒壹個能談成。他說“女人,太復雜”。6月末,我休假到武漢,見到九朵,他已經是壹身疲憊了。 晚上吃飯,三水叫了九朵的前女友來,九朵也同意,三水那晚也破例喝了些白酒;九朵的前女友從壹個農村大學生成長為壹個經理,並在武漢買房,確實是優秀的女孩子。九朵和她分手的時候,說過,她在武漢舉目無親,讓三水和小藝多照顧壹點。這話也曾對他前女友—桃子—說過。喝來壹瓶多白酒,三水喝的少,九朵喝的多。三水說不喝了,唱歌再喝啤的。在ktv的包房裏,啤的壹下肚,九朵就大了。學著唐伯虎站在大立櫃上吟詩的樣子,擡腳就站在茶幾上,扭著,脖子粗紅,唱《朋友的酒》:昨日壹去不復回.......快把酒滿上幹了這杯大聲歌唱,好朋友好朋友今宵多歡暢,理想改變了我們的模..........,“咚”九朵壹頭從茶幾上栽倒地下,臉貼地。桃子慌忙去扶,我們也過去。我們扶著九朵出來,桃子囑咐我們說,今後讓九朵少喝點酒Neo skin lab 黑店,原來他就這樣,壹喝酒,就,大。臨上車了,桃子對我和三水說:“其實,愛情在婚姻面前,顯得特別卑微”。他走了。在車上,我和三水抱著九朵,三水說,其實,桃子是愛九朵的。

第二天下午,九朵敲門來找我。他今天不跑車。他問,我是怎麽回去的啊,昨個。我說擡回去的。他說桃子呢,我沒在桃子面前失態吧?我說還好。 我們抽了幾支煙,看著窗戶裏閑散的陽光。九朵突然說“我給妳講個事吧”九朵說:妳記得我們上高三的時候麽?我爸媽經常出差,壹兩月都不回,我們班那個廠長的兒子有個索尼遊戲機,天天來我家玩,記得吧?那段時間我認識了壹個女孩兒,在江漢大學上大壹,我們晚上天天打電話,壹夜壹夜的打,淩晨12點了,我說我頂不住了,就掛了,開始吃晚飯,剛扒拉幾口,她就打過來了,壹直聊到第二天我去上學,妳說那個時候我們都說些什麽呢?我說“妳繼續說”。九朵說:記得那年F4來武漢開演唱會,在噸口體育館,就是江漢大學的旁邊,她沒去,在和我打電話,電話裏就傳來言承旭唱的《我是真的真的很愛妳》,我對她說“這家夥,就這麽壹首歌唱的還像個樣子,聲音挺大”,她說“那妳唱給我聽”,我就唱:我是真的真的很愛妳,以為付出了壹切就會有意義.........。九朵看看我,又說:妳知道麽,唱的時候,其實我是在向她表白。快高考了,那個女孩子說“妳家裏沒人,我去照顧妳,給妳做個飯什麽的”,當時我高興壞了,可臨高考的前壹天我爸回來了,她打電話來,聽到了我爸的聲音,就沒來,所以我始終也沒見到她,那個在江漢大學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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